十年前,文化数字化开始启动,十年后,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框架已成,11项相关标准正式发布,涵盖了国家文化大数据标准体系、文化数据服务、文化体验设施、技术及装备、文化遗产数字化采集技术等多个环节。
文化大数据是如何实现关联的?如何加工使用?如何做到全景呈现?如何保证文化机构数据的安全?在日前举行的中国文化计算大会上,中宣部文改办一级巡视员、副主任兼中国公共关系协会文化大数据产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高书生回答了上述问题。
数据如何关联?
文化领域有大量的数据,包括图片、音视频、文物资料等,这些数据数字化后形成了数据库。但这些数据库都是由各个文化机构自建自用,并没有打通,因此形成了数据孤岛,使用率很低。
如何将这些数据连到一起,实现共享?
高书生提出了两个建议,一个是实现内关联。“也就是拥有数据的文化机构先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9年版的文化统计框架进行分类,在此基础上做编目,然后对这些数据的特征进行描述,标签化,由此实现内关联。”
另一个是实现外关联,这也是比较难的环节。高书生提出,外关联主要是依托有线电视网络,把所有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贯通连一起,形成一张生产互联网,也就是国家文化专网。
“国家文化专网是闭环运行,因为要保障数据的安全。”高书生说,“其中的标识解析主要是依托中国主导的一项国际标准,即《信息与文献国际标准关联标识符(ISLI)》作为依托,在有线电视网络部署标识编码的注册登记和解析系统,这样就完成了第一步标识解析。相当于有线电视网络要开展一项新业务,国家文化专网接入服务,把各个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贯通,实现互联互通,最终的目的是达到外关联。”
高书生表示,外关联要达到的目的是把零散的文化数据和不同领域的文化数据贯通起来,比如文化旅游、文物、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电影、网络文化等领域数据,此外还要把不同的形态比如说文字、图片、音频、视频关联起来,把文化资源和实体关联起来,最后实现内关联和外关联统筹,最终形成关联数据,“这是文化数字化重要的成果。这种关联数据由于凝结了专业工作者的劳动价值,所以说这种关联资产要实现资产化实现交易,让数据能够变现,成为文化机构重要的收入来源。”
数据如何加工?
数据最终目的是为了交易,否则数字化就没有意义。
文化机构接入国家文化专网,实现了标识解析之后,就需要文化生产线来解构数据、重构数据,最后形成两个产品,一个是通过解构形成的文化资源数据,另一个是通过关联、重构和呈现形成的文化数字内容,然后就进入了数据分发和内容分发阶段。把数据变现,把生产单位的生产成果转化为资产,转化为产品,最后可交易。
“生产线一定要坚持守正。”高书生说,怎么实现守正呢?第一数据要保真,第二创作要严谨,第三内容要把关,第四互动要有序。“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守正。如果不能够守正,就谈不上创新,如果不能够守正,就不能赢得人们的信任,这个产品的生命力就会大打折扣。”
数据如何全景呈现?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涌现出很多包括云展览、云演艺在内的线上文化活动。在高书生看来,这些活动主要是把线下的内容平移到了线上,没有完全体现出数字化的新体验。
“文化数字化不能止步于网页化,把过去一些东西搬到网页上就万事大吉。例如戏剧,在线上看的和在剧场看到的不一样,应该有比剧场更近一步的东西。这其中的空间很大,我们把它叫做全景呈现。”高书生说。
高书生表示,下一步将推动数字化的文化消费新场景,包括线上和线下,线上关注的是大屏和小屏,大屏是电视机,小屏是移动终端。线下关注的是文化体验园、文化体验馆和文化体验厅,“这样就形成了所有体验场合都能有文化数字的体验产品,这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数据如何保证安全?
对文化机构来说,数据安全是最重要的。经调研发现,文化机构最担心共享之后难以保证各自数据的安全。
能不能有一些前置和有效的手段来确保数据安全?
高书生提出了三道门的观点。第一道门是依托现有的有限电视网络建设国家文化专网,因为专网和互联网是物理隔离,数据没有流失,而且也不可能被盗取;第二道门是数据的存储,就是所有的数据中心即使贯通了,还是按照物理分布、逻辑关联部署,别人需要数据,必须经过授权才能使用;第三道门是所有的数据都形成了唯一的标识符,可以实现溯源。其中前两道门是最关键的。
高书生表示,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还在进行中,希望每一家传统文化机构都能够搭上数字化这辆快车,希望有更多的机构和更多的专家学者能够加入到这个行列当中,破解在文化数字化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难题,共同推动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实施以及文化大数据的建设。(来源:中国经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