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拟议中的《特别经济行政区法》包含将该国北中南三个特区里的土地租赁期限延长至99年的条款,该条款是针对各国投资者的。确有少数越南激进分子鼓噪该法将导致中国人“长期占领越南土地”,这种声音显然扭曲了越南政府文件的本意,是在用反华的民族主义开展煽动,挑战越南现行的政治制度。
中越关系近来保持了总体上的平稳发展,南海争议受到有效管控,开展全方位合作可谓是当下中越关系的基本面。中国早已是越南第一大贸易伙伴,两国2017年贸易额高达1213亿美元,增长24%。推动中越友好合作是两党两国政府及两国社会的共同意愿。
允许外国企业在特区租用土地99年,这不是越南的首创。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就有这个政策。由于租赁者是企业,而非外国政府,将这个问题往主权上扯完全是上纲上线,当属少数人搞政治的一种策略。
越南网络管理的技术能力有限,脸书等西方网站都在越南可以登录,一些政治异见人士和力量,例如越新党,得以利用网络从事政治联络和动员。越南政府推动网络安全法,大概与防范境外势力的网络渗透有关。
实际上越南的改革也逐渐进入“深水区”,其维护国内政治秩序面临了越来越复杂的形势。随着中越对海上争议的管控日趋有效,中越纠纷已不再是越南的主要挑战,而利用两国纠纷搅动越南社会,煽动一些人对越共的不满,反而可能成为越南政治上的突出隐忧。
打民族主义的旗号来与推行稳健对外路线的政府对着干,这往往是政治对抗力量的拿手把戏。现在中越交往如此多,两国社会的利益愈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只要没有政治力量大肆挑拨煽动,越南公众不可能对中国抱有集体仇视。如今,越南已是中国很热的旅游目的地国,越南来华留学生人数在东南亚国家之中也排在前列,两国发展民间友好正逢其时。
越南的特区法律规定土地可租赁的年限,这是典型的经济立法问题,即使有不同意见,也可以通过越南法律规定的正当途径加以探讨。但是越南在几个地方同时针对这一立法细节出现示威,那些示威者真的都是冲着这个他们并不很了解实际内涵的条文去的吗?这当中会不会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说到底,中国在此次事件中只是个躺枪者。如果今后越南一些人以违法方式上街打出反华标语,中国也将有不同程度的“躺枪”性质。
不仅如此,越南街头类似的示威已经快成家常便饭了,而且路数极其老套,不过,这是越南的事情。至于它们在政治上究竟意味着什么,也需要越南党和政府做出判断。相信越南主流社会也会对照世界各国的经验加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