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建民
最近,中国权威部门正式公开预测,中国2018年经济增长为6.5%,这是中国进入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最低年份,也预示着中国经济正处在比较困难的阶段,我们无须掩饰这个事实。胡润研究院最新出炉的报告显示,34%高净值人士对中国经济“非常有信心”,比一年前大幅下滑12个百分点,是10年来新低。主要原因是中美贸易摩擦和中国经济转型,导致去年经济增速放缓。此外,股市持续低迷,也令许多中国富豪财富缩水。
经济下行,作为普通中国人到底应该如何面对呢?带来哪些影响?在我周围听到许多不同声音,有人对于未来高度不确定性深感担忧,深感苦日子真的来了;也有人觉得中国经济这几年早已经如此,无非是许多人没有感觉到,而一些有预见的人,尤其是富人和官人,早就做好充足准备;也有人认为,中国远没有想象得如此差,困难是暂时的,经济正在复苏,甚至回暖。
我们无可否认,进入去年以来,一直有一股“唱淡”中国经济之风,其实不仅会发生在中国身上,欧美国家也时有遭遇。探寻了一下此类“唱淡”风的规律,发现经常“唱淡”经济者,不管是中国,还是欧美国家,均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类人。有希望趁机套利投资机构,也有部分为政绩考虑的地方官员、以及部分开发商,还有部分媒体和部分学者。
诚然,中国经济当前正处在一个比较困难的阶段,无须掩饰这个事实。但是,我认为,民众也无需因为中国经济暂遇寒流而太过担忧,主要原因至少有以下两点。
其一,中国应该会确保2019年的GDP增速在6%或以上,以及稳定就业市场。如果长期研究经济问题,会发现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政府的刺激经济方案,是有一定规律可捕捉的。因为,每当中国经济下滑压力增大,中国政府总会推出一系列诸如松货币、宽财政、扩基建、减税等政策组合拳来为经济保暖。比如在货币政策方面,细心民众应该已经看到了短短几个月内,央行五次降低准备金率,最近一次,可以释放1.5万亿,而且目前中国M2已经到了190万亿,是2012年的一倍多。随着经济再下行,刺激力度还会加强,相信中国政府将会维持宽松的货币政策,祭出定向或非定向下调存款准备金率乃至降息等的招数,以助力经济。
对于民众最关心的就业市场方面,由于随中国的经济总量扩大、服务业在GDP比重的上升,有数据显示,中国经济每增长1个百分点所吸收的就业人数,已经由10年前的约80万人上升到如今的约170万人,我们可以看出,近来无论是总理,还是各级政府,都在将稳就业作为重中之重。所以,来满足中国每年逾1000多万新增就业人口的需求,应该没有问题。就业是社会稳定的基础,这点,相信高层肯定比民众要焦急得多。
其二,GDP的增速多零点几个百分点或少零点几个百分点,和民众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从经济历史可得知,GDP这个统计法出现的时间并不长,是1930年才在美国问世的,当时主要是为帮助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了解其“新政计划”能否成功改善造成美国股市。由于GDP数据是由政府绘制、统计的,政府绘制、统计这个数据时,主要是为了决定开支、评估各项计划的成效和系统的安定性,并不是为了要告诉民众跟他们个人财产相关的大事。
更是在当下,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高速发展使效率大为提升后,许多变化并没有太多反映在GDP的统计数字上,这对近年来互联网经济蓬勃发展的中国而言,尤为如此。
当然,要使民众未来无需再为“唱淡”风而担惊受怕,以及使民众能够获得更多向上发展的机遇,需要解决三个认识。
首先,需要消除民众对经济学的疑惑。尤其是认识GDP增速,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其实需要普及经济学知识,许多时候,普通人对于经济的认知是吓出来的。比如GDP增速,其实对于整个经济影响并不是根本性。回想八国联军攻打中国时,其实当时中国的GDP还是世界最大的,然而,我们的GDP是什么呢?是丝绸、瓷器。而八国联军的GDP又是什么呢?是大炮、军舰、蒸汽机,是工业革命。就如同改革开放初中期一样,我们是二亿件衬衫换人家一架飞机。这种GDP结构问题,才是经济关键。
其次,需要降低普通民众对政府的依赖性,略遇到一点困难政府就急忙保护、照顾、刺激,反而不利社会的发展。就中国而言,其实经济增速放缓既是不利因素,也是有利因素。因为,经济增速像运行汽车一样,需要换档调速,长时间居高不下的经济增速,往往隐藏弊端,埋下巨大危机的种子,更会导致整个经济结构脆弱性。反而经济的每一次调整和放缓,都是必要的自我疗愈和成长,为更高质量的增长打下基础。
其三,要对中国体制抗衡风险能力有正确认识,以增强对中国经济的信心。我一直认为,虽然,40年来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成就,让世人瞩目,而且许多变化更是翻天覆地的。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所以,我们经济基础、社会保障、科技水平、人均收入等等指标,还是脆弱。但脆弱的基础之上,我们有着固若金汤的上层建筑体制,这就是我在万变中能应变的最大法定。大家应该知晓,为什么40年来,从亚洲的金融风暴,到后来的多次全球金融危机,中国影响不大,甚至可以减少到最低限度,就是因为我们体制优势,这个优势,让我们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力量抗风险,尤其是危机面前,我们有着许多国家不具备的体制和基础优势,因此,无论如何突变,我们依然可以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