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议员撺掇民众在南海"永居" 杜特尔特能答应吗

据菲律宾《每日询问报》报道，近期，菲律宾众议院自然资源委员会全票通过一项法案，将“卡拉延群岛”（被菲占据的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认定为用于农业、住宅和商业开发的“可转让和可自由使用土地”，并希望通过此举允许民众和投资者购置土地，鼓励本国国民在“卡拉延群岛”上“永久居住”。

就在不久前，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东亚系列领导人峰会上还曾公开表示，南海冲突毫无益处，解决所有矛盾的唯一办法就是合作和各国间的开放。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仅仅相隔不到2个月，菲律宾国会众议院就用实际行动让他们的总统感到极为“尴尬”。

从历史上来说，菲律宾所谓的“卡拉延群岛”实际上是其非法侵占的中国南沙部分岛礁后单方面采用的称谓，因此自设立之初就“名不正、言不顺”。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国政府不止一次地明确表示，根据“非法侵占行为不产生合法权利和效力”这一基本法律原则，中国不会承认所谓的“卡拉延群岛”。中国反对菲律宾在中国南沙岛礁上开展非法建设活动，要求立即停止有关非法建设活动，撤走岛礁上一切人员和设施。”

此次菲律宾众议院自然资源委员会通过的这一法案，可谓是在当前中菲关系愈发良好的背景下发出的“不和谐之声”。推动这一法案的潘塔莱翁·阿尔瓦雷斯曾担任菲律宾众议院议长，是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的老朋友和政治盟友，曾多次在杜特尔特处境艰难之际出手相助。作为回报，杜特尔特也在各种场合对其力挺。比如2017年4月，杜特尔特就曾为阿尔瓦雷斯的婚外情事件进行辩护，称“世界上有这么多女子，而你的生命如此短暂，应该及时行乐，问题的关键是——你能养得起这些孩子，仅此而已。”杜特尔特也因此遭到国内舆论的指责。

而另外一位推动该法案的始作俑者是菲律宾现任众议院多数党领袖鲁道夫·法里尼亚斯。与潘塔莱翁·阿尔瓦雷斯不同，鲁道夫·法里尼亚斯曾于2012年参与弹劾时任菲律宾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雷纳托·科罗纳，为阿基诺三世扫清执政障碍，清除阿罗约时期任命的官员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当潘塔莱翁·阿尔瓦雷斯和鲁道夫·法里尼亚斯共同推动该法案顺利通过，这其中所蕴含的政治意义可谓不言而喻。

在阿基诺执政时期，由于菲南海仲裁案的持续影响，中菲关系陷入“冰冻”状态。然而，杜特尔特执政后及时对外交政策进行修正，中菲双边关系持续趋好。特别是2017年以来，双方还共同发起成立“中菲南海争议双边磋商机制”，成为本地区首个针对南海问题的双边机制，开启解决南海争议新局面。在这一大背景下，菲律宾国内“亲美”和“远华”势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袖手旁观，他们急于通过各种途径，特别是在南海问题上发力以阻止这一发展趋势，并最终达到其攫取国内政治利益的目的。因此，此次事件可以看作是这些政治势力向杜特尔特政府的一次“示威”，也间接反应了杜特尔特在国内所面临的众多挑战和压力。

然而，纵观杜特尔特执政以来的一系列举措来看，其铁腕作风和“政治强人”色彩可谓是极为鲜明，要想逼迫他轻易“就范”显然并不现实。根据菲律宾有关规定，法案通过后还要通过总统签署这一程序。考虑到目前中菲之间良好的关系以及南海地区来之不易的和平稳定环境，届时杜特尔特完全有可能否决这一法案。倘若真的如此，那么这次的菲律宾新法案事件将注定是“虎头蛇尾”。

（康霖，海南大学教授，海外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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