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沉浸式汉语教学“从娃娃抓起”

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孔子学院于2008年9月19日正式运行，从运行至今一直秉承着在明尼苏达州推广中国语言文化的宗旨。明大孔院现下设13个孔子课堂，目前形成了汉语教学的多层次发展格局。我想谈谈明尼苏达大学孔子学院下设孔子课堂的汉语教学模式——“从娃娃抓起”的全沉浸式汉语教学。

美国沉浸式语言教学主要涉及英语、西班牙语、德语、汉语等语种。目前学界认为语言沉浸式教学的特点主要有：早期沉浸式模式中，至少使用50%以上的目标语作为学科教学的媒介语；保持两种语言的发展，以期帮助学习者掌握两种语言及其文字；任课教师使用第二语言作为教学语言；教师在教学中严格规定学生使用目标语；依靠家庭和社区的支持促进学生的语言能力发展，数量上占主体的学生在学校学习目标语，其母语发展则需要家庭帮助。反之，数量上非主体的学生也需要家庭保持目标语的使用。语言沉浸式教学的终极目标是培养学生的双语、双文、跨文化交际能力。基于此，这种语言教学模式加强了二语学习的长度、强度和深度，但并不以减弱母语能力为代价。同时，这种语言教学模式也纳入了当地的基础教育学科体系，学生并没有因为学习第二语言而在综合学科知识的学习中与非沉浸式教育脱节。实践结果证明，接受二语沉浸式教育的学生成绩可以和接受非沉浸式教学的母语教育的学生的成绩一样好。

据2017年1月的数据统计，全美现有233所中文沉浸式学校，其中公立学校169所，私立学校40所，特许学校24所。单向沉浸式教学在教学类型中占大多数，主要分布在公立学校。

单向沉浸式教学也叫“全沉浸式教学”，具有以下特点：学生在课堂、学校主要使用目标语言；基本上所有课程的教学均用目标语言等。

明尼苏达大学孔子学院下属的孔子课堂的汉语沉浸式教学基本属于单向沉浸式教学。结合明大孔院下属9个孔子课堂的汉语沉浸式教学项目的情况，我们发现，明州的汉语全沉浸式教学特色明显，尤其是在早期（K-2），教师用汉语在课堂教授所有课程。在教学对象上真正做到了“从娃娃抓起”。教学内容方面，重视语言教学，更重视知识传授，任课教师基本以本土教师为主。在教学法方面，美国的汉语沉浸式课堂充分保持了美国中小学较为推崇的以学生为中心理念下的多模态差异化教学法。

总体来讲，明大孔院下设的孔子课堂的汉语沉浸式教学是以基于学科内容的语言教学法（CBI）作为教学理念的。与单纯学习汉语不同，该模式下的汉语学习服务于各种不同的完整的学科知识教学体系，教师用汉语作为教学语言教授全部或部分课程，学生用汉语学习学科课程，学习汉语和使用汉语同步进行，实现了“学中用，用中学”。该模式体现了4个优势：一是学生学习内容更为系统，并符合不同年龄段的学习者的认知特点与水平；二是作为获取不同学科知识的工具，汉语的输入与输出被教师设计得更符合二语学习者的能力与水平；三是不同的学科知识为汉语的词汇、语法等语言要素的学习创设了功能性语境；四是学科体系中的教学内容都趋于本土化。

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明尼苏达大学孔子学院下设的孔子课堂的沉浸式汉语教学是一种“从娃娃抓起的无限接近母语教学的汉语教学”，这既是一种教学推广的模式，也是对汉语教学推广效果的至上追求。

（作者为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孔子学院中方院长）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7年12月22日   第 09 版）